发信人: ailike (ailike), 信区: DIE 标 题: Re: Wuppertal游记
发信站: BBS 水木清华站 (Sun Dec 29 23:46:22 2002), 转信
呵呵,凄雨寂寂。这几天的天气颇能映衬你的心情吧。平安夜我们在教堂里面也很搞。整个弥撒是唱歌和主教讲耶稣穿插进行。正当bishop在教堂里面用德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,我听着不耐烦等下一首歌的时候,突然一直挤在我两边的两个jj面露笑容,向我伸出了友情之手。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弥撒进入了互相祝福的环节,哈哈,怪不得我旁边的mm刚才突然间溜走了。最后,我还在bishop手里结果了一块圆圆的小“纸片”,一直以为是护身用的,直到第二天别人告诉我这就是小甜饼,才分特得一塌糊涂。反正在教堂里面站了一个多小时,用德语跟着别人唱圣歌滥竽充数还不是很难,只有他们不时说aaamen的时候我才会露馅...haliluya
发信人: RWTH (秋风清,秋月明,), 信区: DIE 标 题: Wuppertal游记
发信站: BBS 水木清华站 (Sun Dec 29 07:37:22 2002), 转信Wuppertal游记
By BXW
在家里呆了几天之后, 我终于踏上了以前拟定的北威州环游计划中的第一站-Wuppertal。早上7:00就起来了,吃早饭的时候居然在空荡荡的楼里看见了一个德国人,终于稍微回复平时的一丝热闹——虽然他好像是起夜。:)在Westbahnhof等顺路火车去Hauptbahnhof的时候,整个站台上只有我和另外三个中国人,看样子他们好像是两个mm与一个男生出去玩,心里稍微有点凄凉,不过马上就被自己的唯美感动了,凄凉比起满足应该更具审美价值吧! 于是一下子平衡了,对那两个mm长的不错这个事实也可以忽略了。坐火车是比较无聊的,一堆人出去是这个样子,一个人出去还是这样子。不过,看看四周和路过的mm还算是有点消遣价值的,然后,只好打开借来的介绍北威州的画册,好歹是德语的,也作学习状吧,——我不知道路上看见的那些在火车上学习的mm们是不是也和我的想法一样,假如一样的话,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,至少,有一个来自遥远东方的大帅哥的目光就被她们吸引了很长时间。还没准备好,Wuppertal就到了。踏出火车站的时候,我的背包还没来得及背在背上,有点慌乱的被拎在手里。Wuppertal的最著名的Schwebenbahn就展现在我的面前,冲击我的视觉。虽然,我以前就听说过,在火车上也曾扫过几眼,但真的展现在眼前的感觉确实太棒了。这里解释一下,Schwebenbahn是类似地铁的一种,不过它的车轮是在车顶上,轨道也是在空中的,车体吊在空中。车是单轨道的,电动机就和巨大的轮子装在一起,一般一辆车只有三个轮子,也就有三个外面可以看出来的电动机。呵呵,根据齿轮箱的外形,几乎都可以猜出电动机到轮轴的传动细节。悬挂的结构自然非常粗实,让人有踏实感,不过我估计真正给人踏实感的是这个公司的事故历史,:)据说19世纪末的时候,Wuppertal想修市内轨道交通,但是这个城市的地质结构非常不适合于修地铁,同时地面的情况也不是很理想,于是呢,只好公开招标。有一个工程师(好像是美国的)异想天开,将地铁列车的轮子放到了车顶上,并且被论证为一个非常好的方案,于是就出现了这个世界罕见的空中铁路,也使Wuppertal成了一个颇有名气的城市。回到当时,我只看见巨大的支架,排成一排,漆成绿色,架着轨道通向远方,隐没在几栋高楼后面。支架都是由非常厚的钢板和巨大的铆钉连接起来的,钢板厚得我都不想用“板”这个词来称呼它,怕在大家的想像中与平时所见到的各种类型的板联系起来,影响了那种异常坚固的感觉。不知怎么的,我又联想到了重工业的力量。德国人的这种厚重,坚实的感觉,一下子又渗入了我的毛孔,或者说,以前被德国产品质量、工业和石头建筑的潜移默化的震撼,一下子被唤醒了。张承志以前就曾经特别比较过西方的古建筑与中国古建筑的区别,进而引申到东西方人性的细微差别,概言之——石头与木头的区别。目光的长远,对自己创作的自信,踏实的前进,就仿佛那把没有锋的玄铁重剑,悄没声息的就击碎了花巧,让投机者内心深处不由自惭。我理智上并不愿意这么简单的将很多东西归于人性,况且人性的真面目可能永远是个迷。但当是时,我的感觉确实是那样的!!跑到Information,随便拿了一些资料,我便跑到了最近的一个Schwebenbahn车站,准备体会坐车的感觉。车进站以后还是有点轻微摇晃,登车的时候都可以看到车厢和地面之间非常明显的相对移动。车开到转弯的时候,都可以明显感觉到车身被甩向一个方向。初步目测了一下,倾斜度大的时候估计有10°以上。窗外的景色很有意思。在城区里,可以看见街道上的车就在我的脚下(如果车底换成玻璃的就更刺激了,不过那就不是平民的代步工具了);轨道有很长一段是建在一条小河上,看见下面的河水,感觉有点像小时候做梦中梦到的飞翔。有一只水鸟,贴着水面飞,几乎与我们同步,然后一个急停,翅膀扑闪中降落在河边,我和坐在我前面的大胡子德国中年人都会心的笑了,就仿佛看到一个体操运动员完成表演后的致意一般。然后的一段时间比较无聊,我在城市中心的地方逛了很久,看见了好些比较古老的教堂,不过都不是让人惊奇的那种,于是我坐在一个教堂前面广场边的椅子上,拿出城市的简介资料准备研读一番。由于德语不熟,另外被一堆街名一下子弄混了,我发了一会呆。朦胧中觉得好像有一个人站在我边上了,我没抬头,反正我是一个人到陌生城市,应该不会有人认识我吧。不过人影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,我只好抬头。一个慈祥的德国老太太关怀的用德语和我说了一通,我听的大概意思是好像问我有什么困难或需要什么帮助什么的,又问我德语说的如何?来德国多久了等等。我敷衍了几句。结果是,她给了我一本某个小教会的英语宣传资料,sigh,其实我在Aachen就已经收到过几本中文的同样资料了。我于是又逛啊逛,到了另一个小广场上,还有些雕塑。于是我又“沉思”了一会儿,等我从广场上出来到街道上时,路上走路经过的一位50岁左右的老太太在我面前停下了本来有点匆匆的脚步,我心里直叫苦,“莫非我看上去那么无助?每个富有爱心的人都经不住上帝的召唤来帮助我一把?” 我于是问了一个我临时想出来的问题,这位老太太热心的用德语慢慢的和我讲清楚了,走了几步之后,好像记起了什么东西似的,还向我打了个手势,是走过街地下通道的意思。就这样,我又回到了Schwebenbahn上,向着城外的一个城堡出发。周六的公共汽车总是迟到,我和一个害羞的德国小男孩在等车的地方都没有什么话可说了,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我心里直叹气:看来学好德语应该还是很有用的。没想到更不爽的事情还在后面,——山下一座很平常的房子,稍微有个顶,也就像俺们乡里的初中教学楼那样高大而已,也不是古香古色,居然是Schlosse Luentenbeck,还在城市图上做了特大一个标记。我faint!回去的时候,我一个人在公共汽车站等了一个小时,中途又上演了被好心德国老头帮助的一幕,这次算是一个小忙。sigh,我简直都怀疑自己了,是不是平时自己觉得很酷酷的造型,都是那种让人油然而生同情的效果?呜呜。跑到Engels故居的时候,我终于有点兴奋了,一把就抓住路过的一个人,帮我拍照。仔细一看,这个德国同学三、四十岁,胡子满脸,手里的塑料袋里都是酒瓶,身上稍微有点酒气,有点像流浪汉。结果还好,那个同学小心的将塑料袋放到旁边地上,拍之前还很认真的问了几个照相机的问题和取景框的横竖问题。可惜的是,恩格斯同学的故居收费比马克思同学的故居贵一倍,对学生不打折,而且展品的丰富程度远逊于后者—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恩格斯同学的工场主出身。在我和恩格斯的小雕像合影的时候,那位文质彬彬的德国大叔,也是将自己的帽子小心的放到旁边的地毯上,问了几个问题,还仔细的用我的相机的Zoom功能伸缩了几下镜头,才拍了照。搞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。我甚至都要怀疑,这些德国人是不是串通好了演戏啊?还是在恩格斯的故居旁边受了感染?从恩格斯的故居出来,我就直接回火车站然后回亚琛了。当然又体会了一次空中铁路的滋味。回去的火车和来时一样无聊,能做的事情还是那么几样,只好收拾起心情,一丝不苟的装酷或看mm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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